《華爾街狼人》(Wolf of Wall Street)──尋找快樂之旅 精選

有時我會幻想，要做甚麼才能讓自己快樂。當然了，首要條件就是要有錢。《華爾街狼人》就為我們親身示範走一遍這條尋找快樂之旅。


有錢的話，除了能滿足到衣食住行，以至性──就當這些是快樂的條件吧──還能夠將以上條件做到極至：衣食住行都是最頂級的，就連伴侶也是最性感的尤物。不過原來這樣還不夠，因為這些快樂全屬於感官的滿足，而最厲害的感官刺激，卻是毒品。


沒錯這電影的確很荒唐，吸毒是太過了，隨便在辦公室性交也很噁心，但撇除這些，相信大部分男人都不能否認，假若依快樂的高低程度畫成一個曲線圖，那麼在這個曲線不過火前的某個點，Jordan Belfort都是令人羡慕的。然後可能我們會想，快樂到這裡就夠了吧，維持下去就好，別再過火了，偏偏他就是停不了。

有一幕，電影中的Jordan Belfort對著鏡頭說甚麼享受甚麼美女都不是他想要的，他想要的是錢，更多的錢。然後好多人就據之老生常談地說這是一部甚麼談貪婪的電影。其實這些都不對，為賺錢而賺錢，這種純粹的貪婪，至少在這故事裡不是終極的目的，將快樂最大化才是。因為唯有更多的錢，才能支付他更奢華更荒塘的感官享受和刺激。


這故事的悲劇在於，我們總以為快樂，就是盡力賺取所有享受，拼命將快樂最大化，但原來這種最大化是沒無止境的，當你選擇了這條尋找快樂的路線，你就會覺得一切都是理所當然，如果快樂就是更多享受，我有能力更上層樓，買更豪華的房子，追逐更性感的美女時，為甚麼不繼續？

讀大學時有一位內地的交流生，有次心血來潮分享了篇薩德主義的小說給我，然後我們當晚就通宵達旦地爭論。他說這類東西是順著人性而生，是合理的，其實即是享樂主義的主張，也就是這電影的主題。循是否合理來看，享樂主義的論點，往往也經不起康德的考驗，電影也帶出了它的主張──追逐享受、睡撒拉喝吃，都是因為慾望，除了慾望甚麼都沒有的人，和普通動物其實是沒有多大分別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