斷.捨.離 — RubberBand

閱評流 於 26/01/2017 發表 收藏文章
 在年廿九的黃昏,除了準備著送猴迎雞,不妨與那一直跟自己糾纏不清、欲斷難斷的人、事、物,來一個了斷。
 乍見Rubberband新作《山河故人》,本以為是遊山玩水、借景抒情之作,細味之下,發現四子一改休閒之風,由上一首《飛天》中brand brand brand brand new day的輕快,眨眼已變得沉重。
 人生八苦中,別離的確是最苦,而此別離之苦,非僅發生於愛情、親情,友情更甚。遙想往日,你我本以兄弟相稱,互照肝膽。但隨時間推演,人生際遇各有不同,對自己性格的改變亦大有不同,價值觀開始出現分歧,「初心一早失守,總會有缺口」,雖不至於藍黃之別般荒謬,但生活哲學、所追求的,終究也是不同。「不甘都必需走,各自各浮游」,大家太明白對方,勉強扭曲自身,也不會是解決方法,只好在大世界中,各自各浮游。
 是別離了,但未必即成敵人,不一定要在硝煙撲鼻的戰場中劍拔弩張,更希望自己能看得更多、參透得更多,那時候,也許情況會更好,不至於在地底鐵路中相逢不相見,相見裝作不相識,擦過數個眼波便離去。
 《山河故人》,華美的名字,六號的聲線,卻為此四字帶來淡淡的苦澀、那與友訣別的苦澀,不是因為衝突而別離,而只是生活逼人、價值不同的無奈,在最後一段的力歇聲撕,更是演繹出與友欲斷難斷的悲涼,還有將來能再與對方如從前般相處的奢望;阿偉緊接著的結他,是悲鳴、是痛哭,因為情還在,但發現與對方之間,已隔著山和河,已不懂如何再與對方相處。
 再會了!盼能夠再遊遍宇宙!再會了!要是已再沒有荒謬,我們再聚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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